第二十四章(15 / 18)
里,搂住他的腰肢。
“我是这场戏的主角,再辛苦都是应该的。”
“你看那些在角落演宫女太监的小演员,也熬了整整一夜,但他们的报酬可比我低多了,播出后说不定就只有几帧的正脸镜头,要是碰上心狠手辣的剪辑师,可能连出境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场记、摄影师、灯光师、录音师这些幕后,他们也都在陪我们熬大夜呢。”
“所以,不用太心疼我,我的足够高,收获也足够多,已经很幸运了。”
沈怿仰着脸蛋,熬得发红的眼睛闪着微光,髻上的流苏发钗轻轻摇缀。
这不矫情易知足,只记甜不记苦的性子,自己来来回回跳了那么多遍舞,抖抖索索挨了那么久的冻是只字不提。
陆闻津捧起他的脸,也捧起一簇冬夜里的暖阳。
“沈怿。”
“嗯?”
“你好像一个暖宝宝。”
“怎么,你想用我的脸暖手啊?”沈怿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吸了吸被冻得红红的鼻子,“粉底有点厚,可能会脏手。”
陆闻津亲了一口他粉色的鼻尖。
“不脏,你比任何人都干净。”
066
车祸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陆闻津陪沈怿拍完大夜,枕头都没沾,马不停蹄地赶航班回了芜城。
那桩车祸蹊跷之处众多,驾驶人毒驾不说,车主的身份、车子的爆炸、卡车司机在车辆汇入段猛踩油门的动机以及急救人员接到的那个电话,都在暗示警方这可能涉及谋杀,刑警队正准备成立专案组深入侦查,上面却突然说不用查了,案件被草草定性为毒驾导致的意外。
陆闻津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刘礼光办事周密,极少落把柄,这件事细查下去,受影响更大绝不是陆闻津——沈瑞的毒品从哪儿来的,吸毒多年为什么一直逍遥法外,那个打给卡车司机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桩桩件件都是刺向沈家的利刃。
更何况,在岭南这边,白家和陆家的话,肯定比沈家的话更管用,沈启鉴想明哲保身,就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事情从暗流涌动到尘埃落定,沈怿一概不知。他在影视城兢兢业业拍完戏,杀青后飞去蔚城拍了个广告,顺便参加了一个娱乐盛典活动。
后台,沈怿和任桦将身边的工作人员请去另一个休息室,两人共用一个休息室。
沈怿的头发比先前长了些,打理成凌乱的碎盖,上身是复古风黑皮衣,下身是做旧浅色牛仔裤,耳骨上点缀着两枚小而精致耳钉,随性中带着点儿不羁的少年感扑面而来。
任桦烫了一头暖棕色羊毛卷,驼色长风衣配针织马甲,脸上特地点了几颗浅浅的雀斑。他生得白,瞳色浅,瞧着颇有些混血感。
两人在休息室的方桌旁相对而坐,从最近在拍什么戏聊到最近挺火的那个男演员被爆偷税漏税,接着又扯到圈内的桃色八卦上来。
“他那个经纪人为了给他争角色,半年喝进三次医院,结果他背着人睡粉,前程毁于一旦。”说起最近某男爱豆被实锤睡粉这件事,任桦口吻唏嘘,“说起来他还是邵南寻的队友……”
“打住,别提他。”听到这个晦气的名字,沈怿嫌恶地皱了皱眉。
任桦听说邵南寻被软封杀了,自打十月份开始就没接到过任何资源,他妈妈跟他透露说是陆闻津示意的。任桦想跟沈怿问问内幕,不过既然沈怿这么排斥,他也不好继续八卦,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真和陆闻津在一起啦?”任桦的眼神和语气都透着钦佩。
“嗯。”沈怿大方承认,拧开矿泉水润喉。
“那,我问你个事。”任桦压低声音,“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咳咳!”沈怿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啊?”任桦眉间掠过一丝惋惜。
“没。”沈怿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瞒的,“我不做0号。”
“那太巧了!”任桦如遇知音,把声音压得更低,“那……那个,你做久了会不会硬不起来?”
“会,这很正常吧。”沈怿据实相告,又喝了一口水。
“如果一个人总是硬很久,是不是说明他经验丰富、身经百战?”任桦神情认真而恳实。
“咳咳……不是,这个分人的。”沈怿被这无厘头的推论惊得再度呛水,“有的人在这方面就是天赋异禀,和经验没关系。”
“哦……”任桦坐直身体,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问题问得太具针对性,沈怿想猜不到他在想什么都难。
“我听陆闻津说,段恂在和你交往之前没谈过恋爱。”沈怿根据已知信息,替段恂说了句公道话,也是为了让他宽心。
“没谈过恋爱又不代表没有过情人和炮友。”他们这个圈子里,问起来都说没谈过,但并不意味着没睡过。
这倒也是,沈怿赞同地点点头,问:“你有处男情节?”
“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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