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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真嗔怒地嘟起嘴,“再说男人吃了软筋散,还有什么好玩的?”
她保养得宜,可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嘴一嘟,说不出的别扭。
老嬷嬷端了个小香炉过来,宋太后手扇着炉中香:“那个贺执文呢?"
齐国公贺家庶子贺执文,生得风流倜傥、英俊无双,可他外表看似风光霁月,实则放浪形骸,更是宋如真裙下最得宠的面首之一。
“贺执文当然是极好的。”
太后道:“你上回不是说,让他去勾引沈安宁?”
“我又有些舍不得,”宋如真气愤道,“都怪那个稳婆无能,还说什么十拿九稳,谁知竟被沈安宁一眼拆穿!真是无用!”
"一个面首有什么舍不得?”太后陶醉地闻着香炉中的香味,屋子里牛粪的味道总算是淡了些,"上回你不是让他和沈安宁见了一面,他那张脸,应该没哪个女人会拒绝吧?”
宋如真捋着乱糟糟的头发,得意一笑:“自然。沈安宁那憨批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我能看出来,她心里早已小鹿乱撞了。”
“那不就得了?”太后后仰身子靠在软枕上,悠闲扇着团扇,"让贺执文坏了沈安宁的清誉,裴衍之自然会休了她。”
宋如真娇嗔笑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跟贺执文说,让他在沈安宁身上多花些心思。”
午后的阳光明媚,斜斜地照在窗棂上。
转眼间裴冲冲已经快满月了,他这几日一有空就抱着奶瓶喝奶,
长得快极了,手脚都像藕节似的白白胖胖。
沈安宁正靠在软枕上,看着儿子抱着奶瓶玩,胭脂在一旁做针线。
“小姐,老夫人和沈家少爷来了。”翠冷掀帘进来禀道。
“母亲来了?”沈安宁高兴地说道,“快请。”
裴家人都住在禹州,平时不怎么来上京,翠冷说的老夫人是沈安宁的母亲,刑部尚书夫人钟氏。
"胭脂,快请母亲坐。”
“是。”胭脂起身,把手里的活儿放下,搬了一张藤椅过来,"老夫人快请坐。”
钟氏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进来,在藤椅上坐下,又把少年拉到身边:“蕤仪,快见过你姑母和表弟。”
“蕤仪见过姑母,小表弟。”沈蕤仪小小年纪,已经有几分英武之气。
裴冲冲看见来了个孩子,连忙抱紧了手里的奶瓶,接着“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胭脂点着他的额头笑:"小气包,慢点喝!你表哥才不抢你的奶瓶!”
沈蕤仪虽然不到八岁,可身形举止都像个大人一般沉稳,只见他一本正经地朝裴冲冲说道:“表弟,我不喝奶。”
钟氏和胭脂捂嘴笑起来。
沈安宁却是想起前世的事,眼眶湿润:"蕤仪,你也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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