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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全让他给拿出去用了,这要是去车库看了,这不仅仅是打他的脸,直接报官也是可以的!
胡管事可不敢在这上面跟舒燕卿莽,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往人手上送吗!
今天这下马威不但没下成,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真不该顾着之前的情分想给方嬷嬷出气的!
心里再不满,胡管事也只能让小厮赶紧把那些用出去的马车赶紧叫回来,侯府的油水还多得很,他暂时还不想从侯府这个金银窝走人。
放了话,自然没等多久马车就回来了。
舒燕卿这回没有多说就上车了,玉檀跟着也上了车。
她还没挑伺候的丫鬟,身边暂时就跟了玉檀一个贴身的。
正经的侯府马车可不是之前那辆狭窄破旧的样子,舒燕卿坐在宽敞舒适的美人榻上,榻上是雪一样的白色兔毛垫子。
虽然舒燕卿不在意这是别人坐过的,但是玉檀根本忍不了。
她将垫子团起来扔在角落,从美人榻的下边拉出一个抽屉来,把里面的新垫子拿出来才让舒燕卿坐下。
做完这些,又从马车的另一边拉出抽屉取出一个香炉,动作熟
练地点燃,等着车厢里充满了苏合的香味后,玉檀的眉头才松了下
来。
“从前跟在老夫人身边从来不知道这些人私底下竟然这么放肆!”虽然眉头松开了,但是玉檀还是气得不轻。
才十七八的少女生起气来,脸颊就圆圆地鼓起来,一双漂亮的
杏眼也瞪得圆圆的,让舒燕卿不由得想到现代看到的那些河豚。
当河豚和玉檀的形象重合,舒燕卿不由得笑出声来“现在就气成这样,等回府了你不得把那几辆马车的车板子给卸下来才能泄愤?”
被舒燕卿取笑了,玉檀不太服气地嘀咕道“卸什么卸,那些统统都该丢出去才是!要不是今天急用,这辆马车也是不能用了!”
平日里主子不用,谁知道那些“借”用的奴才在这马车里做了什
么!
从前老夫人和伺候老夫人的人都窝在一个院子里,老夫人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管管,但是大夫人实在是耳根子软,老夫人一管她身边的嬷嬷就挑唆她和老夫人顶嘴。
底下的奴才们也是阳奉阴违的好手,加上都是从前就跟着老侯爷打拼的老人,老夫人整治也不好下死手。
想着都是身契在手里的家生子,能干出来最过分的事不就是贪
墨,还能翻了天去?
现在一看还真翻了天了!主子还得给奴才让步!
舒燕卿怕玉檀气出个好歹就道“你也别气了,等腾出手来我就去请示祖母,把家里的歪风邪气清一清。”
玉檀这才有了点笑的模样。
马车辘辘很快就到了舒家。
舒家倒是没搞上不来的台面给舒燕卿难堪,她现在是侯府夫人,舒乘风不过是个六品的官儿,侯府就算烂到地里了也不是舒家能光明正大不给脸的。
舒燕卿从马车上下来,等在门口的管家也没个笑脸,行了个礼都没问安就领着人往里走。
舒燕卿没去计较这些东西,被领到花厅,一路上碰到的下人对
着舒燕卿露出鄙夷又羡慕的眼神。
从前还在府里任打任骂的人一下子翻身成了他们高攀不起的侯府太太,他们心态能不失衡吗。
舒燕卿一路被引到了花厅,花厅主座只有一个人影,正是舒夫人唐芳晚。
唐芳晚今年也不过三十多的年纪,这些年保养得当,看着没有一丝老态。
且她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不笑时都让人觉得亲切,要不是原身身上的大小伤势还在,舒燕卿可能都会被迷惑。
只是这面慈心不慈的舒夫人明明就听见了有人进来的动静,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动作优雅地撇开浮沫,不喝但也不抬头看来人。
唐芳晚是想拿捏这个顶替了她女儿的野种,这样晾着她,生性敏感自卑的野种肯定会特别不安一直站在边上不敢动弹。
虽然舒乘风回来跟她说,青草,啊,现在该叫舒燕青,失忆了,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他。
但是唐芳晚并没有把舒乘风的话当一回事,只觉得舒燕青是翅膀硬了!
正好今天给她一个下马威好挫挫她的锐气!
哪里想到现在在这里的是舒燕卿不是舒燕青。
舒燕卿当然不会给唐芳晚面子了,福了福身连母亲都没叫就自己坐了下来。
在管家目瞪口呆的表情里,舒燕卿淡定地吩咐道“你是如何管家的?姑奶奶回门怎么连茶水都不上?舒家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不同于以往细细弱弱的声音,舒燕卿清脆带着些上挑的语气让唐芳晚将目光从茶盏中挪开,终于抬头正脸看人了。
虽然穿着比从前在府里好了不少,但是看看这上下的行头,看来在侯府也不得看重嘛!头上寡淡的都没什么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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