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2 / 3）

你疯了吗？”

赫洋好像也喝了点酒，眯着眼，神志恍惚地说着，“孩子…到底是和谁的孩子啊，我真想杀了他。”

“他为什么总来你家？今天还呆到这么晚…我怕他对你动手动脚…一直在这等着…”

我怒视他，“对我动手动脚？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吗？第一次见面就吻我？”

他却好像很高兴我这样说，想起来什么似的，“嗯…是我先吻你的。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弟…可你答应了，你是故意的。”

“其实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吧？”

我不想再同他理论，“…无所谓了，你回家吧。”转身就要走。

他却突然用那双让人无法反抗的粗壮手臂把我按在墙上，手撑在我的后背，带有一点洋酒味的唇吻了下来，平时总冰冷的脸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滚烫，连带我的肌肤也因摩挲而发热。

“唔…！”

大脑一片空白，竟一时间忘了推开。却在他把手掐上我的腰想把舌尖探进来时瞬间清醒起来。我用力扇了他一巴掌，看他失神的双眼因疼痛而逐渐清明起来。“元元…对不起。”

“是，我还记得当初那个吻。这让你很得意吗？”我对他说。

“如你所愿，五年前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所以我也绝不会忘记你那时对我说的话。”

“你就那样看着我被你妈打，我只是推开了她却被你说我和我爸很像，让我离开你们家。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

我没忘。

没忘了当年我向赫洋坦诚自己不堪的秘密，说出父亲曾对我施加的伤害。在相爱时，他说着理解我的话，理解我所有的痛苦，理解我对和父亲相像的厌恶，理解我迫切地想要逃离父亲的阴影。

可到最后却被他推开，说“别像你父亲一样。”

这句话从赫洋口中说出，给予我的重量比母亲的针锋相对还要让我无法承受。

无论母亲当时如何骂我打我，赫洋怕刺激到她而不敢反抗时的退缩，我强迫自己理解。可唯有那句话……让我不能再相信他。

我还爱他。我知道。

可如果这样的爱会让我受伤，我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我有需要我的慢慢，我不可以再为了爱以身肉搏，让自己伤痕累累了。

“对不起，元元。”

“那时候我太傻逼，太懦弱了。我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可以让你不受伤，可当时我脑子一团乱！我没法接受你是我亲哥哥！！而且被你骗了2年多，我他吗差点要疯了！”

“我也太害怕我妈发病了。你知道的，她回来时被前夫打得伤痕累累又失去了你，重度抑郁时经常闹着要自杀，她很爱我，陪我的时间却没有抑郁时多。”

“我真的很怕失去我妈。”

听到他亲口说出那时的胆怯，我竟然松了口气，“是啊，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们本就是不同立场的人，不需要互相理解。”

“我们已经分开五年了，你看，不也活得好好的？为了不让彼此往后更痛苦，现在彻底结束对大家都好。”

听到我没有温度的声音，他就像曾经对我撒娇时那样说着“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本来，不该五年的。”

“姜元，去找你那天我说过，那可能是最后一面。”

“可我不想的。”

“什么意思？”我好奇他能说出什么理由。

“那天你从我家离开后，我爸也回来了…看到我妈那样他气的发疯，像小时候那样把我关了起来。”

“我听到我妈哭着告诉他，我们是如何乱伦，如何令人恶心地在房间里做爱。……其实，那时我也觉得很可怕，我居然和自己的亲哥哥恋爱，上床了。我一时没法接受。”

“被他们锁在房间里的第一周，浑浑噩噩地想，却怎么想也没有头绪，只是…越来越想你……想见你。”

“其实我也感谢那段时间，能让我逐渐冷静下来思考…意识到我自己那天对你说出了多过分，多不经大脑的话。”

“我只是好想见你…越来越无法忍耐……我要见到你…理清我们的关系……于是我打破了窗户跳了下去，哈哈，还好我房间在二楼。”

“我跑去你租的房子找你，可你不在，放假了你也不会在学校。我发现我甚至不知道你老家到底在哪儿，我要去哪儿才能找你？”

“最后我还是迷茫地回到了家，被我爸打，他说我是个疯子，那天……他们把我”他似乎想到什么痛苦的事，可又咽了回去，“他找了安保来看我，比从前更严。”

“直到我听见，他们盘算着把我送出国，我妈说不行，在国外随时可以偷偷回来，要把我送进我爸以前的部队。他在那有不少熟人，部队管制严格，我恐怕没法出来了。”

“那时，我想着你大概快开学了，所以我假装答应下来。在送我去部队的那天，他们放松了警惕。我又逃了出去，我庆幸自己跑的快，能在他们追上前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