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来你不是蛇”(7 / 25)
衣却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走动间凉嗖嗖的,毫无安全感。
让岑青宽慰的是,那蛟似乎一直背着他在发愣,没有看向他。
岑青松了口气,快速走到他后方,侧跪在重新铺好的被褥上,尽可能地放轻语气唤他。
“阿冬,你还有衣物吗?我这一身穿不了了。”
他这一出声,却惊得邬冬一抖,连忙将手上的什物丢进神识空间后,邬冬才转过身,拿出一套淡青色的衣袍,单手掐了个决,岑青便换上了这身衣服。
看了看瞬间套在身上的舒适衣物,再看了看面不改色的邬冬,岑青心中暗喜,除开生物都丑了点,这个世界还是很便利的,自己逃出去后,定要去学些本事玩玩。
想到出逃这事,岑青便正了正神色,抬眸看向邬冬,软着嗓音关怀问道:“阿冬,今日之后,你这情期可是要过了?”
邬冬看着他眸中带着的担忧,心中一暖,眼眶却不由得发涩。
这些日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又沉溺在了一处幻境中,分不清虚实,可是这人的眼中眸光流转,温度这样真实,这真的是假的吗?
还是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中,他可以祈求,跨过千万岁月,师尊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邬冬这般想着,嗓音都哑了几分,那双绛红色的红眸好似裹着无数缱绻,深深地看着岑青。
“是,我的情期快过了,只需这两三天在潭中调理几日便好。”
岑青心中一喜,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真切,道:“那可太好了!”
可是岑青不知道,妖兽情期百年一现,妖力越高,情期越烈,邬冬这般说法,只不过想着往后年岁漫漫,可徐徐图之,却不想,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是一个晴天,离这失控的一晚只过了两天,邬冬在潭水中调息,岑青就坐在不远处,借着白玉珠发出的光线,惯例看着书。
忽然,岑青放下书本,朝他走来,路上还伸了个懒腰:“开个结界,我出去撒尿。”
邬冬自然打开了结界,随即继续调养体内窜动的魔息,这两日他离不得水潭,都是开了结界由着岑青自行解决,故而这次邬冬也以为,没过多久,岑青便会哼着小曲回来。
可是直到他引着魔力在体内转了三个大周天后,岑青也没有回来。
邬冬皱着眉头,随意将魔气压住后,起身去洞口寻人,却见入眼皆是密密麻麻的树从,一片郁葱,哪见什么人影?
另一边,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岑青深吸了一口气,将衣袍脱下丢至一条小道上,自己只穿着亵衣裤向树丛跑去。
做出干扰项后,岑青缓缓松了口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急急奔向丛林深处。
他想得很周全,邬冬离不开寒潭,加上自己这两日表现良好,起码要过好一阵才能缓过来自己跑了,届时肯定会循着气味来找自己,而岑青将自己的衣袍丢在路上,自己则混入了别的气味,加上邬冬发情期神智不太清醒,还是有逃掉的可能的。
他这般想着,放轻了动作,嘴角笑容越咧越大,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此时,他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竟像近在咫尺!
“师尊这是要去哪里?”
炎炎烈日,万物都在避暑,唯有繁郁的草木,不动如山地矗立于山谷间,安静无比。
下一刻,静谧的氛围被一声惊叫打破,蛰伏在昏暗处的灰鸟打了个激灵,朝声源处看去,却只瞧到了半空中一抹黑雾的尾巴,倏地消失不见。
被黑雾掳走的倒霉蛋正是岑青,他此时正被一身黑气的邬冬压在身下,胡乱找着借口。
“那个,我,我就是想出去看看风景来着。”
岑青看着他眉心妖冶红艳的妖纹,和流淌在印堂间隐约的黑气,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道。
“真的,你信我,我就是呆在洞里太闷…”
话音未落,邬冬兀地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好,我信师尊。”
他这般说着,却猛然掐住了岑青细而白的脖颈,绷着下颚,一字一句森寒道:“但师尊是如何待我的!”
他的手越来越紧,岑青一边扒拉一边暗骂,怎么还有这坏毛病!见面掐脖子就算了,现在又掐!他身为蛟君没有别的惩罚形式了吗!
岑青这点力气于他而言不过皮毛,但却奇迹般地让他放缓了力道,而后眼神彻底阴郁下来,浓重的黑和鲜血般的红搅在一起,直让人看得心惊。
邬冬挟制住岑青的双手置于头顶,顶住他下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复往日的柔和,尽是阴狠与决绝。
“千年之前,千年之后,我现在才看清,原来师尊的选择都是一样!”
岑青直呼冤枉,他只不过想活命而已啊,选择了什么啊?要选也只跟他师尊有关系,跟他这个冒牌货无关啊!
“既然如此。”
邬冬掐着他的下颚一扭,暴露出脖颈右侧的脆弱部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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