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或许‘无罪’也是罪孽”—为了不被铲除,你只能填补空白了(2 / 6)
你觉得他们好能装。
就像那些罪名二字后的空白一样,将自身的罪名和欲望藏在心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擅自暴露。
那你自己呢?
排除异己是人类的本能之一,更何况你早已见识到了这里部分人的疯态。
你的视线落到了某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面孔。毫无戒备的熟睡状态,他究竟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你无从得知,或许是死亡,又或许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这并不是你能左右的结果,更何况你早就提醒过他了。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平静地将那张印有‘阮一桐’的纸牌拿起,故意放缓速度,让他人看见,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将自己隐藏在了空白的罪名中。你听到一旁刚拿起自己纸牌的【暴怒】—宋千绪,在又看了看那张依然没被人取走的【无罪】纸牌后,嗤笑道,“‘你的罪名是无罪’,还真是矛盾哈。”
“或许他们认为,‘无罪’本身就是一种罪孽。”【傲慢】也盯着那个纸牌,在片刻后如此道。
‘【无罪】本身就是一种罪孽’—老实说,你并不赞同这样的话。
【无罪】就是纯白的。没被任何污黑浸染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罪’?
“那你呢?”你听到宋千绪歪头对【傲慢】挑衅般笑了笑,道,“所以大少爷您就是那罪孽深重的‘无罪’咯?”
说着,他便将自己的纸牌轻轻对折,然后又对折,最后才慢悠悠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傲慢】继续盯着【无罪】的纸牌,片刻后抬眸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当然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罪名’,不过既然看到我的名字就在那里…”
指腹轻触到某个纸牌的边缘,像是不愿碰到任何‘脏东西’那样,秦泽旭在掂量了几番后才捏着边缘将那张不知道是谁放到那桌上的纸牌放进了口袋里。完事,他将指腹摁在衣角企图擦一擦,可或许是想到了那件衣服也不是自己的,索性蹙眉作罢。
“那就只好收掉了不是吗。”
此时,桌面上只剩下两张未被取走的纸牌。
你十分庆幸自己很快定下了决定。因为你看到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最后一人身上。
审视的、探究的、看笑话的、因能够置身事外而感到庆幸的种种目光…
你似乎很讨厌那样的视线。不,应该说是‘曾经’的白桎讨厌那样的视线。哪怕只是看到,并没有身处那样的目光之中,都会让你本能地感到一些畏惧,身体畏寒。
而此时此刻正处众目睽睽之下的孟翊也许感受跟你大差不差。
所幸的是,你并没有因看到那个不久前才被你厌恶推开的男人蹲到地上双手捂住脑袋,瞳孔震动的无助模样而感到扭曲的快感。只是觉得他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
“四…五…六……”夏珂用手指着数起周围的脑袋,直到数到最后才想起自己还没数,再加到七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道,“珂珂发现我们总共才七个人诶!可是那里…明明有八个名字喔!”
第七人孟翊像是完全不想走到长桌前那般,一个劲地往后退,唇齿间嚅动着却又迟迟发不出音。
“靠…”宋千绪指了指眼前的疯子,露出嘲讽的笑容道,“这个看样子和这身衣服最搭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总不可能是‘无罪’吧。”
他转身抓起了印着‘孟翊的纸牌就想往那胡子拉碴的疯子身上丢去,哪知道却被原本不做声的江怀安抢先了一步。
“没事的,深呼吸。别紧张…”
江怀安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你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在孟翊面前蹲了下去。可就在他的手刚要触到那哆嗦着的肩头时,就被猛地拍开了。
那声响在原本寂静的环境下显得很是突兀,像是彻底划破了空气的沉静,又像是筑好的某个高塔突然‘嘭’地一下崩塌,你们都愣住了。
“恶…恶魔!是恶…恶恶魔绑架了我们!”
说着,孟翊便迅速左右上下看了起来,那模样仿佛在查找着某个既看不见也摸不着,蕴藏在暗处偷窥着你们的‘监视者’。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紧张了,导致你们也默不作声地跟着他的视线朝周围扫去了。
当然了,你们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颤抖着手指向桌上剩着的两张纸牌,嘴里不断地低吟着,“不能碰,不要碰,不许碰恶魔东西啊!”—那种没头没尾,却又莫名给人带了一股寒意的话。
海风吹拂着你的发梢,不远处的浪潮卷起又落下,轻轻拍打着岸边。
你意识到实际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你们被绑到的不是别处,正是一座除你们以外大概率再无他人的孤岛。朝海边一眼望去,与外界重获联系的可能是那样的渺茫。
视线右移,此时就在你身旁的是一座灰色的了望塔,处在小岛的中间地带,位于医院和森林之间。
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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