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上润滑的油脂T瓣重重落下(4 / 14)
的董事长,古玩界很少看到像冯先生这么年轻的专家,冯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那里,我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真正年轻有为的应该是董事长。”虽然被别人看错年龄是常有的事,冯星还是尴尬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岁数。被年龄比自己小钱比自己多权比自己大的人夸年轻有为,的确是受之有愧。
不过,三十六岁,四舍五入后应该可以算做四十吧。
何祯眼神惊讶的闪了闪,随即很诚恳的道歉:“没想到冯先生比我大上几岁,真是失礼了。”
这人看上去应该是混血儿,身材十分高大,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头,似乎比小云还稍微高上那么一点。不过举手投足和说话语气却完全是个道地的中国人,而且比一般人更为重视礼节,看他这么年轻就能坐上高位,想必是大家出身。
虽然,这才摇摇头:
“这幅董其昌的山水画并不是真迹,虽然这幅画上董其昌的落款是真的,可大家请仔细看,这画里房子太大,人太小,结构不对,而且这幅画构图混乱……”
他指向一个画中的一个角落:“大家看这里,同一条河,这半是由左向右流,那半又变成由右向左流。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破绽。”
有好奇的人走上前去,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文勤于看众人有不少已经在点头赞同,便继续侃侃而谈:“对国画稍有研究的人都应该知道,王维之后,文人画非常讲究画理,像董其昌这种名家,更不会出这种错误。所以,我认为这幅画大概是董其昌请人代笔的作品,我们称之为假画真题。”
他看向何祯,一脸遗憾:“如果是以真品出的价,您这幅画可买岔了。”
何祯点点头,不置可否。看上去倒是并不太在意。想必赔上一两幅假画的钱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接下来,文勤于看向石涛这幅画,神情颇有赞叹之色。
“这幅画构图精巧,在布局上,体现了石涛独创的三迭两段布局法。在笔法上,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很合石涛的笔法。这幅画整体看上去树木豪放郁勃,山川苍茫空寂,非常有气势,也和石涛的风格非常相似。而且纸墨的年代十分久远,款印的位置也符合石涛的习惯。所以我可以确定,这幅画不仅是石涛的真迹,而且是他作品中的精品。”
说完,他得意地瞥了冯星一眼,看得出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冯先生的看法如何?”何祯问。
此时众人早已认同了文勤于的意见,加之冯星给他们的印象并不好,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外表俊逸,肚里草包的男人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众目刷刷集中在冯星身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众人在底下等得直打哈欠了,冯星却站在画前,动也不动,似乎已化身为石雕。
“不好了……”赵亚低呼一声。
“怎么啦?”一旁的秦澜耳朵尖,一下子听到,连忙问。
“师父的老毛病又犯了……”赵亚无奈的说。
“冯先生,冯先生?”何祯终于等得有点不耐烦,唤冯星也不应,只得上前推了推他。
“啊”被他一推,冯星才有了反应。
他这一转头,连镇定如山的何祯也有些慌乱。
何祯还从没见过男人流泪,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
“冯先生,你怎么啦?”他是不是不舒服。
“啊,我?没怎么啊”冯星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那你,这个?”何祯还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指了指他的脸颊。
“哦”冯星这才惊觉脸上湿漉漉的,他神情自若的接过何祯递来的纸巾,笑了笑解释:“这没什么?老毛病了,我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会这样。”
众人呆怔了一会,哄笑起来。
秦澜在底下难堪地呻吟了一声:“我可不可以装做不认识他。”
赵亚苦着脸:“我也想……”
冯星不理会众人在下面对自己刚才失态的冷嘲热讽,施施然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的鉴定结果和文先生正好相反,董其昌这张山水画是真品,石涛的是仿品。”
冯星话音一落,仿佛投下一个重磅炸弹,底下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大家本以为,刚才文先生分析精辟,面面俱到,已经无可指摘,可没想到冯星却一下子把他的结论全部推翻了。
冯星只好等议论声稍微平复一些才继续说下去。
“刚才文先生所说,这幅画里结构不对,不合画理,的确如此。但并不能就此认定这幅画是伪作。
沈括有句话“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国画讲究意境为重,有些画往往和常理不合,比如王维就有一幅传说中的《袁安卧雪图》,画中有芭蕉树伫立在雪中的场景,严冬大雪,天气寒冷,草木凋零,“雪里芭蕉”这样的情景是和自然现象十分矛盾的,可是这幅画却非常有名,主要的是因为其寓意深刻。所以,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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