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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放(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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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花臂,我也弄不懂她纹的那些图案的意思,只是上臂外侧四个“及时行乐”的行书大字格外醒目。一次视频时,无意间我看见她上次纹的孩子出生信息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我赶紧截屏下来,在手机上放大后才隐隐约约地发现哥特体的“cyc-爱心-yxx”字样。她居然把父亲的名字纹到了自己的身上,由此可见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达到了一个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我心里直骂她胡闹,不光是纹了个花臂以后更难接到本就几近消失的演员工作了,还有就是万一以后孩子长大了被孩子看见她手上纹着爷爷和妈妈的名字,她又该怎么解释呢?刚要开口,妻子便拿起手机说了一句:“爸,早点回来吧,我帮你洗脚。”原来是妻子给父亲的微信语音留言。“怎么,你还挺孝顺,懂得给爸洗脚了?”我揶揄到。“不行吗?爸喜欢就行。”“那你不如带爸出去外面的洗脚城,顺便扦仟脚,人家专业多了。”“哎呀,你不懂,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儿?”我纳闷了“洗脚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说了你也不懂,外面人都不肯干这个。”“这有什么不肯干的,干这行当的,难道还嫌爸脚臭?有香港脚?”“爸又没脚臭啊。”“怎么,你闻过啊。”我随口打趣到。“行了行了,挂吧。”妻子不耐烦的劲又上来了。挂断视频通话,我对于妻子所说的“外人不肯”这几个字猜了半天,难不成这“洗脚”也是妻子和父亲不可描述关系中的一部分?我思索许久,不禁遐想连篇,最后只能苦笑一声罢了。----转眼到了七月,我跑到了巴西里约热内卢出差,相比北京的酷热难当,这里气候宜人,湿润的空气中到处透露着轻快与慵懒。这天我在酒店和妻子视频通话的时候,照例只有妻子一个人,产后五个月,妻子的身材已经完全恢复成从前削瘦苗条的身段了。她把头发留长染了个淡酒红色,穿着一身轻薄的吊带丝质睡衣,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肩膀,胸口的蕾丝设计勾勒出妻子一对乳房,细颈上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铂金项链,吊坠的部分恰好浅藏埋入隐约可见的性感乳沟里。现在北京时间差不多是9点多的样子,父亲还在外面打牌未归,妻子不出意外地帮父亲说话,意思是白天宝宝都是父亲在照顾,晚上放松一下也没什么。我嘲笑着说应该让父亲在妻子的身体上放松放松,整天往外跑算什么办法。但我很快从我的手机屏幕里发现了家里的异样,除了妻子和宝宝以外,家里还有其他人。“家里来客人了吗?”我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妻子摊牌。“啊,是。”妻子对我敏锐的观察力感到相当意外,整个人显示出藏不住的尴尬。“谁啊,都这么晚了。”我直接尖锐地问她到。“没什么,爸一朋友。”她的语气像是在故作轻松,又有些刻意回避。“爸的朋友?这么晚了在咱们家干什么,爸都没回来。”我步步相逼地问到。“爸打牌的朋友。”妻子仍然刻意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爸自己还在外面打牌,他不和爸打牌跑咱家里来,这怎么回事儿啊?”我紧追不舍。妻子显然是不耐烦了,眉头一皱“老王!来一下!”她对屋子外喊道,语气和呼唤父亲时并不二致。“来了。”伴随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这是我老公,他想见见你。”妻子指着屏幕没好气地说到。“哟,小陈啊,你好你好!”我看了一眼,眼前出现的是个差不多六十几岁的老头,身材高瘦,脑袋秃了一大半,稀疏的白发围着光秃的地中海绕了半个多圈,面相倒是看上去斯文和蔼,脖子上吊着一副细框的老花眼镜。“这是老王,爸打牌认识的朋友,就住咱家小区,经常来咱家帮忙。”妻子不紧不慢地解释到。

“怎么没听爸说起过啊?”我表示了质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爸都要和你说吗?”妻子马上反呛到。这话一下让我本该怒火中烧,刚想反驳,却发现妻子不过说的是事实,我离家太远太久了,妻子才是和父亲日夜相处的人,我这个丈夫和儿子的角色因为疏远,几乎是形同虚设了。“好好好,王叔叔,您这么晚来咱家干什么啊?怎么不回家啊?”我的态度只能软化下来。“哦,我是来帮小杨做点儿家务的,这不,刚洗好碗。”老头乐呵呵地回答到。“欣欣,这不大合适吧,怎么能让客人干活。”“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别管了。”妻子的态度有些蛮横。“老王,你接着干你干的。”“好咧。”老头子对妻子简直是百依百顺。“这怎么回事儿啊?”等老头走远,我一脸不解地问着妻子。“嗨,这没什么啊。”妻子拨弄起自己新做的手指甲起来,然后无意间又轻声地补了句:“愿赌服输呗。”我心里暗骂她胡闹,家里放个陌生的老头进来,自己穿的那么性感还一点不避嫌。“小杨啊,你来看看。”远处传来老王的声音。“来了。”妻子起身扭头就走。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消失在摄像头里的两人轻微细小的嬉笑声,直觉告诉我妻子和这个老王的关系一定不一般。父亲知道妻子这么胡闹吗?我脑海中个浮现的念头居然是这个,而不是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又可能被戴了绿帽子了,难道潜意识里我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局外人,把父亲当成了妻子实质上的伴侣?结束了视频,是一整天心不在焉的工作,然后就是几乎整夜都没睡好觉,脑海中一直在重新播放视频聊天时的碎片。我几乎可以肯定,妻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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