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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薄幸 第18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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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急到破音,她快步扑上前,双手往前去抓住坠落的匕首。幸好楚行月是自己动手,她距离他不远,险而又险地在匕首落入炉中之前接住。火光之中,镌刻的深色纹路流动好似暗色的鲜血。晚晚手指扣紧匕首,护在身前,转身惊魂未定地看向楚行月。跃动的光影在他面上交迭,明灭不定。他笑吟吟地看着她的急乱,却是放任了她接住这匕首。 月与兰(下)楚行月一步步慢慢走上前。晚晚手指用力, 文殊兰纹路深深嵌入肌肤,一边后退,一边往后看了一眼。背后滚烫, 她后面就是火炉, 退无可退。晚晚咬紧牙关, 匕首出鞘。楚行月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锐器, 步步紧逼,“这般不舍得么?一把匕首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不该是这样的。”晚晚警惕着,还是不答。他没有放过晚晚脸颊上的任何神色, 不紧不慢地去猜, “因为上面的文殊兰?”这个所谓求爱的意象。将文殊兰以纹路的形式镌刻在锋利的匕首之上, 接受这朵特殊的、能割伤人的文殊兰,便也是收下了能伤害对方、对对方刀剑相向的权力。容厌送了。她接了。就算当时她不懂,可到了今日,总能品出容厌送出的这把匕首背后的意味。知道了, 还这样珍惜。楚行月面上笑容越来越大。他说不清,当下人从她身上搜出一堆药物、暗器、匕首时,他那时是何心情。再如何,总归也不会比当他看清这朵文殊兰时, 更让他愤怒。容厌已经死了, 那么过去所有的改变都应当拨乱反正。尤其是她。匕首阴刻的纹路在火光中呈现出稍微突出一些的深色,刀锋与烈火之间, 浓烈地像是缓缓绽放开来的花瓣。楚行月平和道:“忘了他。”晚晚抿紧了唇。自从她醒过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过容厌。可是容厌无时无刻不是夹在两人之间。这个名字一在心中念起,她眼前便迅速模糊起来, 眼眶中蕴出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砸落。晚晚抬手碰了一下脸颊,看着手背上的水迹。这般软弱,她自己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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