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状 第60(2 / 3)
檀接着问:「你是独子,为何不早点成亲呢?」
自从知道神力丹会短命,她每次看见韦无极总是忍不住想,他死了,他父母怎么办。若有孙子,父母应当不至于绝望吧。韦无极信口道:「李虚白也是独子,他也没有成亲啊。」「他和你不一样。」他没有父母,也不会短命。但是这些,青檀都不能讲。韦无极好奇:「怎么不一样。」青檀正色道:「你没钱啊!你还不趁着年轻貌美赶紧成亲!」韦无极笑得眉毛都要飞起来,「年轻貌美!哎呀这话我爱听。」李虚白心里刺了一下,走出密道,容色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人,「我们下午要动身。」韦无极吃了一惊,「这么快!」青檀立刻起身,「好,我回去给我娘说一声。」一朵梅花花瓣从枝头掉下来,落在她鸦黑的青丝上。李虚白望着她,说了句「稍等」,然后对韦无极抬抬下颌,「去把舆图拿来。」韦无极很快从房间里拿出一张舆图,摊开在桌上。李虚白指着舆图正中,对青檀道:「这就是生死海。」青檀早就听过生死海,但从未去过,看着耳孔山的这张舆图,才明白为何这里叫耳孔山,生死海。原来通往生死海的这条路曲曲折折,犹如耳孔窄道。而在山坳里刚好有一个天然的河流,将正中的高地围成一个岛。监牢就设在岛上,想要进出必须乘船。虽然只是一条河,却被称之为海,也有隔山隔海之意。李虚白道:「死人会被送出来,埋葬在对岸的这片松林里。」他看着青檀,「韦叔进去之后,先要找到连鹤,然后寻找机会把药给他。所以无法确定究竟是那一天,他们才会被送出生死海。我们只有等。天寒地冻,只有一间猎户的破屋可以容身,你确定要一起去吗?」青檀挑眉,「你们都能受得了,我为何不能?你有我吃的苦多吗?」李虚白没有回答,手心里握着从她头发上掉下来的那朵梅花,默默心道:其实我吃过的苦,比你还要多。 69青檀前几日已经对林氏说过要和李虚白出门一趟。自然她也没敢说实话,借口说自己想要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李虚白带她去找一位隐居在京郊的老神医,看他是否可以替青檀医治。林氏自然乐意,再加上也信任李虚白的人品,丝毫不疑有他。青檀离开密道,回家取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对林氏和莲波说了一声,便和李虚白一起离开了幽城,同行的还有韦无极和蓬莱,一行四人于三日后来到耳孔山。幽城和耳孔山处在京城两端相反的方向,李虚白从京城返回幽城再动身,算起来应该比韦长生晚到一天。到了山脚下,韦无极没有急着上山,而是沿着路口仔细查找。终于在一块碎碑石上发现一个印记,连忙指给李虚白过看,「我爹已经到了。」李虚白看到韦长生留下的印记,松了口气,目前来看,一切都按照自己设计的方向,进展顺利,只要韦长生从生死海里带出连鹤,那这一局就算是胜券在握。四人绕到后山的一处山坳,韦无极对李虚白和青檀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和蓬莱去拿东西。」青檀看见山坳里有几间破房子,便问:「是那户人家么?」「对,我上个月来过一趟,给姓张的猎户留了一笔银子,让他置办好东西等我来取。」韦无极戴上面具,又拿出一张面具让蓬莱也戴上。两人乔装之后,分别牵了两匹马,走到猎户张大勇的院前。张大勇认出是韦无极就是上个月来过的那位财大气粗的郎君,殷勤万分地将两人迎进院子里,絮絮叨叨地说道:「郎君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屋里备了锅和炉子,我还劈了一些柴塞在后头的山缝里。干粮和棉被我没敢放进去,怕被人偷。一会儿我替郎君抱上去。」「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上去。」韦无极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这几匹马先替我们照看着。」张大勇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郎君放心,我会好好照看的。」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好事,凭空掉下来一位财神爷,出手阔绰。张大勇欢喜不尽地跑进屋子里,抱出来两床被子和一大袋干粮,一脸讨好道:「按照郎君吩咐,被子都是新做的。」「多谢了。」韦无极接过被子,故意道:「若能猎杀几头豹子回去买个好价钱,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张大勇忙道:「这山上不光有豹子和鹿,还有野猪和狼,两位郎君,可千万小心。」韦无极哈哈道:「富贵险中求嘛。」蓬莱和韦无极抱着被子和干粮,李虚白和青檀拿着行李,四人沿着后山的羊肠小道,直奔那片松林。除了青檀,他们三人为了打探情况摸地形,已经来过耳孔山数次,张大勇的木屋就在山崖边上,居高临下刚好可以看见松林。正如李虚白说过的那样,木屋低矮狭窄,简陋不堪,最大的难题是屋里只有一张用木板随便拼凑而成的睡觉之处。青檀做了数年风喉,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扫了一眼木屋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满和后悔的意思。蓬莱把被子放在木板床上,挠了挠头,为难的看向李虚白,「郎君,这怎么睡?」李虚白和韦无极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道:「在木屋边再搭个棚子吧。」生死海堪比天牢,没人打过劫狱的主意,那条河又是一道天然屏障,所以河对岸并未布置兵防。天寒地冻的天气,除了出门打猎的猎户,山上几乎没人,木屋因为临近那片埋死人的松林,更不会有人经过。原本他们打算的就是等韦长生和连鹤被埋葬之后,再将两人挖出来,所以行李中带了刀和铁器,韦无极和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