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且不长嘴的疯狗(24 / 28)
闯入的嘀咕声斩断,仿佛一场被惊醒的梦,白倦枝晃惊,往后捣的手肘被禁锢,冰凉的手腕传来的热意从肌肤像细小的电流一路窜到骨肉缝隙,身后衣服传出“沙沙”摩擦声,一阵天旋地转,瞳孔中模糊的脸庞变得清晰成熟,唇上沾染新的温热。
白倦枝瞳孔骤缩,嘴唇贴上的温软触感滚烫,唇齿被撬开,侵入的感觉逼他眼睛碎着醉红的泪。
强硬箍着他腰的人,疯狂吻着他唇的人,和模糊的,七年前的记忆相比,已经成熟太多太多了——他仍旧剑眉星目,俊朗非凡,但眉眼间却已经沉淀着岁月磨砺的成熟与稳重。
可盯着他的视线太过炙热,白倦枝忍不住垂下眼皮,被迫尝着嘴里被薄荷掩盖的烟味儿,曾经近乎被薄荷腌入味儿的人身上的薄荷此刻却有些浮于表面。
“唔……”吻越发炙热,越发深重,那股薄荷味儿悠悠扬扬的一路飘到七年前。
——运动会过去后的那一周。
因为高三学业越发繁忙,白倦枝深思熟虑下办理了住宿,但因为buff的存在,他不仅每晚失眠到两点才勉强睡着外,还因为长期失眠而保持了较长时间的头痛眩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要去校医室吃药再躺一小时才能撑着精神去上课。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痛不欲生,惨不忍睹。
而被严格管控起来的傅厉深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这件事儿,愣是半夜一点爬起来给同样没分到舍友的白倦枝送药。
虽然第一次差点被踹出去,但后来还是靠着坚持不懈的毅力留在了他的宿舍,直到早上五点才偷偷摸摸爬回自己寝室。
这份毅力也就使白倦枝度过了堪称舒适的三晚。
“安神糖,之前那种药不能老是吃,会有依赖。”傅厉深捏着好不容易到货了的糖一把喂进昏昏欲睡的裹着被子的白·蚕宝宝倦枝嘴里,压着嗓子,勉力放低了声儿:“最近我学了按摩,我给你按按头。”
白倦枝阖着眼,因为困倦懒得说话,倒是无声纵容了他的动作。
因为畏寒,他的被子都是加绒加厚的棉被,此刻软软绒绒的被子完全裹住了他的身体,冰凉的手脚也终于带了点暖,嘴里略微发甜的软糖也融了大半,昏昏沉沉的脑子几乎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
忽的,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后,一只滚烫的手触上他冰冷的太阳穴,惹得他轻微瑟缩。
粗糙的手指上带着笔茧,因为屡次吃糖的缘故,经久不散的薄荷味拂过他的眼睫落到他的鼻尖——
薄荷味儿……困倦的人鼻子轻微耸动,嗅闻着那股让他瞬间放松的味道。
发胀的穴位还在被轻柔的按摩着,饱胀的眩晕感悄悄散去,一阵舒适的轻松感一点一点爬上胀痛的脑袋,像是干涸大地骤然下起绵延大雨,植物高昂着脑袋享受着身体被雨水击打的舒爽。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中前,耳边传来一声温柔呢喃:“晚安。”
他睡着了。
之后一直到高考前一天,傅厉深都会摸过来给他喂糖按摩。
特别是在傅厉深发现白倦枝失眠的晚后,十一点半就会摸过来,因为这儿,每次白倦枝偷偷摸摸想半夜看会儿书都没办法,次次都会被抓住,然后按着睡觉。
有次他实在是焦虑,在又被按着睡觉的时候忍不住瞪着傅厉深,皱着眉:“你不睡吗?天天往我这儿跑?”
傅厉深帮他捻着被角的手一顿,嘴角一勾,看着像是疯狂摇尾巴的大狗:“你担心我?”
床上人一噎,盯着傅厉深那张高兴到几乎透着傻气的俊脸,面无表情的阖眼:“嗯。”
声音低的被被子一捂,贴近了都不一定听得到。
但傅厉深还是听到了,他忍不住垂下头撩开有点遮了他眼睛的碎发,盯着他那双潋滟的眼睛低声哄到:“明天我帮你剪下头发,快睡吧。”
“晚安。”
哦,好吧。白倦枝被这一下弄得无言,只能依眼闭眼,迷迷糊糊间听见对面木板床传出轻微的“吱呀”声,然后归于宁静。
高考前最后一天,白倦枝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略微出神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心不在焉的想:十一点四十了……
忽的,门再次传出来极轻的响声,白倦枝一听就知道,是傅厉深来了。
这次傅厉深来的沉默,只是看见他还在看资料时一怔,却也没说什么,走近了白倦枝身边后,蹲在了他的脚边,仰着头看着略微瞥过眼睛看着他的人。
他还是很好看。高三这几个月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失眠,反而因为傅厉深每晚摸过来而睡得很好,所以眼睑也没有生黑眼圈,看上去很精神。
傅厉深和他对视了两秒,嗓子忽然发哑,几次张口都没有吐出半个字,最后惹得白倦枝皱着眉看向他才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句:“怎么还不睡?”
今晚傅厉深好怪……白倦枝心里琢磨,眼睛转回了资料,嘴上漫不经心的应着:“想再看会儿。”
“早点睡,今晚要好好休息。”傅厉深挪近了两步,头一歪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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