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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秩停顿了一下,然后回道:“好。”
他在俞觉眼巴巴的目光下,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指尖在他掌心微微动了动,站起来跟着俞庭一起出去了。
俞觉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将被何秩握过的手挪到眼前,缩起的掌心慢慢张开。
俞觉定定地看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移过另一隻手,伸出食指。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上去,一点一点描绘着何秩留下的触感。
俞庭来到诊室坐下,他一一翻看过刚刚出来的俞觉的检查单,为了保险起见,几乎每一项可能涉及的检查都做了。
他开口:“小觉这次很幸运,如果这个力道打在其他地方,大概率会是骨折。”
“现在只是软组织损伤,但他体质不太好,所以情况也有些严重,按正常的治疗方式,完全恢復估计要一个月。”
“我打算让他彻底恢復前都留在医院。”
“何先生,你以为呢?”
何秩沉静地听着,等俞庭说完后,抬起头来看他反应,他才开口:“这件事情,俞医生作为觉觉的亲人,似乎没有必要征求我的意见。”
俞庭将检查单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的确,我才是小觉的亲属,把他安排在医院由我照看,也是最为放心的。”
他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何秩:“但是,何先生,今天是你挺身而出,救了小觉,做到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我很感激你,而你对小觉这么上心,我认为你也急迫地想要知道小觉的伤势究竟如何。”
他略微低下头:“我相信小觉,会比我更感激你,或许,不止于只是感激。”
“所以,我想我有义务将这件事告诉你。”
何秩脸上带了抹不着痕迹的笑意:“俞医生,我本以为,你会看不惯我的存在。”
俞庭也笑了下,脸上似乎有些释然:“一个妄图夺走我最宠爱的弟弟所有情绪的人,我怎么能不防备。”
他深深看着何秩:“可是,何先生能屡次为我弟弟如此付出,甚至做到了我和爸这样至亲之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我又怎么能看不惯你,只是自行惭愧罢了。”
他抿着唇,神色有些凝重,一字一句带着自己浓郁的情感,真诚更轻易让人共情。
可何秩似乎并没有受到丝毫感染,他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带着些冷漠:
“如果在他被你们的父亲鞭打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俞医生也算是个合格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忙,更得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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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
俞庭脸色微微一变,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清润的气质被些许的阴郁侵蚀,他凝视着何秩:
“这是我的家事,何先生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他眯起眼睛,目光里带着怀疑:“况且,何先生是怎么对此做到了如指掌的?”
他说出这一点质疑时,实际上心里已经被更深更重的疑惑覆盖。
何秩的语意是对他行为正确性的指摘,这让他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几年前的那一次,还有大约一个月前的那一次。
因为只有这两次,俞觉本不该也不必受打,只是由于俞天图过于敏感激烈的情绪,才挨了鞭子。
而中间那些,那时的俞觉劣性难改,再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俞庭甚至自动忽视了中间这几年的俞觉,他将那个人与现在的俞觉理所当然地分成了两个个体。
也只有这两次,他心里是存着对俞觉的愧疚的,他没有阻止俞天图,任由他伤害了俞觉。
但是,无论他对错与否,这都是他们俞家的家庭问题,俞天图屡次打俞觉的事情,虽然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隐秘,可清楚来龙去脉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而这几个人里面,不该包含何秩。
可何秩的神态语气,却告诉俞庭,他清楚这些。
而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自己最为心虚愧疚的一点,一句话就轻易做到了杀人诛心的效果,这几乎让俞庭产生了何秩当时就在围观的错觉。
何秩和小觉也只不过在一月前相识,就算清楚,也应该只是那一次而已。
可这么明显的事实,俞庭却产生了动摇,他在想,多年前的那件事,何秩是不是也知根知底?
然而,怎么可能呢?他都忍不住自嘲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荒唐。
可俞庭却突然想起俞酥的那句话:
“俞觉看那个家教,也是那个眼神。”
“这两人长得还有点像啊。”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俞庭产生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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