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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4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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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绊了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到地上。

太子本来走在李承泽后面,看见李承泽要摔倒,脑子里明明叫嚣着“摔死你”,手却先意识一步抓住了李承泽的胳膊。

“二哥这身子骨当真金贵,一点都受不得累。”

李承泽无意与他扯皮,颔首道谢后上了谢必安驾来的马车。

李承泽伸手掀起帘子,脚还未动,马车里便伸出一双手勾着他的腰拥他入怀。

“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承泽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范闲怀里,任由范闲拱着脑袋在他脖颈间乱蹭。

“刚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门童说你进宫了,就来接你回家。”

“接我回家?”

这句话对李承泽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接自己回家,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那是喜悦还是苦涩。

只是突然有点累了。

“太子搬花的时候偷懒,一会摔铲子一会跑去和候公公说话,就我一个人老老实实在铲花搬花。”

“承泽也太乖了。”

“我的手都被磨红了,脸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

“委屈你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说的不仅仅是搬花这一件事,他在借机倾诉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苦楚,他在抱怨作为磨刀石的这些年,他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他在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在自己面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卸下伪装了。

范闲揉揉李承泽的脑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哟,我不在,殿下还会睹物思人呢?”

范闲进到李承泽房间,就看见自己那件被李承泽写满字的白衣安安静静躺在李承泽床头。

他用肩膀撞一下李承泽,语气满含揶揄。

“今晚留下来?”

不理会他的调侃,李承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一下范闲的腰带,而后手指下移,勾住范闲的小拇指,带着他往床边去。

范闲反手扣住李承泽的手腕,将人拉回自己怀中。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

李承泽挑眉,手指再次扣上范闲的腰带。

范闲松了手,任由李承泽勾着自己的腰带拉自己往床边走。

李承泽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榻间。

范闲挤在他双腿之间,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吻上他的薄唇。

范闲吻的强势,仿佛要把这几天对他的思念通过这个吻诉说给他。

李承泽呼吸被他掠夺,勉强挣扎着抬头喘息,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就被范闲扣着后脑勺吻了上来。

范闲的手将要解开李承泽腰带的时候,李承泽才轻笑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

“拿着回家睹物思人去吧!”

李承泽拿起床头范闲的那身白衣,劈头盖脸摔在范闲脑袋上。

“李承泽你!”

范闲脸色铁青,气的手指着李承泽,半晌无言。

“必安,送客!”

李承泽歪在床边,坏笑着对他单眨一下左眼。

他这副狡猾的狐狸模样,范闲真的是又爱又恨。

得,谁让自己嘴贱呢。

睹物思人就睹物思人吧。

才不是因为打不过谢必安被丢出来了呢。

范闲从苍山回来,赏菊大会也被提上了日程。

只是春闱已至,庆帝也只好把赏菊大会安排在春闱之后。

李承泽虽被禁足,仍写奏折推举范闲做主考官,此举也算是遂了庆帝的意。

是以,任范闲为主考官的旨意一下,范府的门槛都要被人给踏破了。

各类奇珍异宝,也是一箱接一箱堆在范府的庭院里。

“打上封条,送进监察院库房里去。”

范闲看都不看一眼,就叫王启年和高达给贴上封条抬走。

“哗啦!”

一个箱子没封好,里面的金银珠宝滚落满地。

王启年看着满地的真金白银,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要是少了一两件的,应该不打紧吧?

范闲却被一条软链吸引了视线。

他弯腰捡起软链,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条银质腰链。

腰链上一只蓝色点漆蝴蝶栩栩如生,红玛瑙和翡翠石点缀其间,显得整条腰链纯情又色气。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李承泽的细腰,李承泽皮肤白,要是把这条腰链套在他那把细腰上……那这只蝴蝶会不会随着自己顶撞的力度翩跹欲飞?

范闲喉结滚动,捏着腰链的手青筋暴起,他重重闭眼,强迫自己回神。

“大人,这个……”

王启年试探性伸手,要拿走范闲手中的腰链。

“这个我留下了。”

范闲手腕翻转,一把将腰链收进怀中贴身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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