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魅力(2 / 3)
己觉得已经掌握住对方,却又在收紧时像散沙一般从指缝间溜走。
像是那句学者为自己而活。
不过这都与刚才的停顿无关,会有那样的犹豫,是因为蓝湘璇。
这个人对钟沐言的意义她很清楚,尤其她们正走在追寻蓝湘璇影子的路上,时而在钟沐言表情中读出的忧伤,也是在提醒着自己,对方心中还有个更重要的人。
她不希望自己只是填补空虚的过客,如果可以,她愿意陪钟沐言走过这段时间的伤痛,可同时也会努力增加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她相信总有那麽一天,钟沐言在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人时,会是她申羽澜。
厕所排队的人b预期的多,钟沐言站在队伍的尾端,将手按在了还在失控乱跳的心口。
刚才那是怎麽回事?到底在做些什麽?
真的是荒谬至极,明明才刚提醒过不该越陷越深,转头就牵了对方的手,搭上了她的脖颈,甚至,还想索取更多…
想到了申羽澜紧靠在身上的温度,g在後腰的手,打在唇上的气息,热气忽地漫上了脸颊。
顾不得这麽多,钟沐言绕过队伍挤进人满为患的厕所,找了一个空下来的洗手台,毫不犹豫的捧起水往脸上抹,似是怕自己不够清醒般,她弯下腰又再次泼了自己满脸水。
忽地听见一声清脆敲响,颈上的吊坠撞到了陶瓷的洗手台上,惊得钟沐言立刻拿起来查看,生怕自己的不小心让上面出现一丝裂痕。
确认项链没事後,钟沐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未束起的黑长发有些凌乱的贴在面颊上,水如同泪珠般滑过白皙光滑的肌肤,在下巴汇聚滴落,有种凄美的破碎感。
在有意识以来,她几乎不曾哭过,就连面对蓝湘璇的离世,她也只流过两次泪。
第一次,是在接获si讯後的六个月後。
是的,在蓝湘璇的葬礼上,她没有哭,并不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而是生命中支撑的梁柱突然倾倒,没有人会知道该如何面对。
别人看她表现得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到自己完全乱了方针,数次吃饭时拿筷子捞着喝汤,整装出现在公司门口,才发现当天是假日,脚上还穿着家里的室内拖。
失事的船运公司为了挽回一些声誉,将部份的遗物打捞上来归还给受难家属,收到这箱来自智利的包裹,钟沐言才意识到,她的湘璇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当晚,她独坐在yan台的地上,手上灵活的把玩着一只煤油打火机,锵!一声开盖,燃起的火心随风晃动着,喀!一声,火熄灭。
这是钟沐言用第一份打工钱买给蓝湘璇的生日礼物,选的是纯银全亮面的款式,右下角客制打上了两个字母「xx」。
蓝湘璇非常珍惜这个礼物,打从收到之後就贴身携带,一有时间就抛光擦得雪亮,即使多年过去,在细心的保养下,依然崭新如初。
说实话,钟沐言很讨厌菸,毕竟伤身味道也不好闻,可蓝湘璇那洒脱不羁的x子没多少人管得了,她也不想去控制对方的喜好,而且就算很不愿意承认,她是真的很喜欢看蓝湘璇ch0u菸的样子。
将唇覆上菸嘴时,蓝湘璇总会陶醉般的闭上双眼,似是这吞云吐雾间就能让她置於仙境,睁眼时目中的迷离带着万种风情,徐徐吐出缭绕的烟雾,让看着的人不由得也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画面中。
蓝湘璇这个什麽都大而化之的人,却在ch0u菸上特别gui毛,因为她只会ch0u自己卷的菸。
每次看她修长的手指辗着菸草,动作缓而细致,轻柔的压着纸缘卷起至尾端时,再微微探出粉se的舌尖滑过纸缘,将其包实,这经常重复的动作,却每次都让钟沐言看得目不转睛。
如今这备受珍视的打火机失去了它的主人,钟沐言指腹轻抚过冰冷的金属表面,眼泪不受控的自眼角滑落,她哭得非常安静,彷佛连风声都能掩盖住这撕心的哀痛。
掌中的火心亮了,又熄了,清脆的铿响伴着无星星的夜空持续了一宿,直到泪水已乾,旭日东昇,火苗依旧再度燃起,却不能再为锺ai的那个人,点上一支菸。
除了打火机还有一些衣物,箱子里还有着这只吊坠,它是连同一张明信片收在了夹链袋之中。
这是蓝湘璇的习惯,长期旅外最怕的就是下雨,所以重要的东西一定会好好的密封起来。
钟沐言将吊坠日夜挂在颈上,就像是醒钟般不断在的提醒自己,蓝湘璇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人独活,又怎能一人独乐?
琉璃的缀饰系在颈上,是思念,也是桎梏,每一次悸动的心跳都在撕扯着捆在心房的枷锁,让钟沐言几乎在愧疚中灭顶,转瞬之间,炙热的情愫就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捻熄了。
走回舞厅时,不知为何吧台前挤满了人cha0,钟沐言艰难的穿过人墙,却被迫止步於几米外,在一群异国人中她没有太多身高的优势,听着周围越来越兴奋的高声呼喊,只能努力探头看清前方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人cha0的缝隙间有四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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