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arfum de Fleurs(1 / 7)
刑从连看腹部最严重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果断携款溜出了医院。
鉴于此时他就算跑回队伍也大概率会被押回医院,刑从连决定先到处晃晃,说不定还能找到解决办法呢。
他找到了一个性价比很高环境很好的小公寓,悄无声息地住了进去。
因为觉得阳台很空,刑从连就想出去买点花,然后在花店门口被他的主治医生逮了个正着。
看见那位火辣美艳、有一头靓丽金发的美人医生的瞬间,刑从连感觉身上被她治疗过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金发美人抱臂立在花店门口,正冲他核善地微笑着。
刑从连刚把丛生的大胡子剃干净,还随手捯饬了下头上乱蓬蓬的卷毛,自认为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于是打算假装不熟目不斜视地走进花店。
“我是来带话的。”金发美人也目不斜视地嘲讽道,“没打算抓你回去。”
刑从连脚步顿住,后退几步在花店门口展示出来的花束前蹲下,仔细欣赏。
美人嗤笑一声:“综合吴老和你小弟们的说法,你要么别回去,要么带上方案回去。没方案也行,他们让你在想方案和找对象中间二选一。”
“老板——”刑从连站起身,喊醒店里打着盹的店主,用流利的法语说:“这些花我都要了,请帮我装起来。”
金发美人盯着他腹部看了两秒,又开口道:“你不回疗养院也行,平时活动注意点,伤口裂了我还得给你缝,很麻烦。”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请您给我些土、几个盆,这就行了。”刑从连制止老板的动作,和气地说。
金发美人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后咯噔着高眼鞋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刑从连偷偷瞄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旁边一个举高着个玩偶的小男孩见状,不嫌事大地问道:“你女朋友?”
刑从连看了眼旁边哭得正伤心的小女孩,问:“你妹妹?”
“表妹。”小男孩把玩偶举得更高,不让女孩拿到,“快说快说。”
“我建议你把这个还给她。”刑从连语气略显沉痛地说:“并且以后不要招惹你的表妹,不然你会像我一样。”
小男孩看了看金发美人背影的方向,默默把玩偶还给了女孩,顺便从口袋摸了颗糖塞给她。
店主敬佩地看了刑从连一眼,把刑从连买的东西递过去,并表示欢迎下次光临。
抱着玩偶破涕为笑的女孩见他要走,急忙追上来,又往他的花束里插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百合。
刑从连挑挑眉,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总的来说这次购物经历还不错,大概奠定了他往后几周混吃等死的腐败基调。
刑从连这么想着,在阳光很好的小阳台上卷起袖子,打算大显身手一番。
因为早年间母亲觉得他太闹腾,所以就让他学习种花来磨磨性子。不知不觉间,刑从连已经喜欢上了这项活动。
他在初春暖融的阳光下熟练地翻整混合着泥土。旁边的花都很美,四周也很安静,但刑从连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不过他倒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很认真地种着他的花。
等到他再次想起这件事时,却发觉那点缺失感已不翼而飞。多出来了……一点音乐。
哪来的音乐?
刑从连循声寻去,发现乐声传自隔壁阳台。可惜隔了一堵墙,没法一睹那位演奏者的真容。
刑从连并不打算刨根问底地打断别人的演奏,所以只是安静地听看,并继续捣鼓他的花。
那人用的是一把音质普通但音调很准的小提琴,拉出的每个音符都仿佛曾细细斟酌过,说不出的标准。
但这标准绝不是不带感情地复刻乐谱。应当说,那人已经将技法刻入骨髓,以至于哪怕似乎只是在信手拉出一些曲调,也像是开演奏会一样完美。
拉的曲调刑从连似乎没有听过,应当不是什么知名的曲子,甚至可能就是那人随手而就。不过这当然不妨碍刑从连欣赏。
此时阳光正好,在有些料峭的春风下显得更加温暖,以至给人一种别样的幸福感。刑从连感受着覆在手臂上的温度,把一些花移到花盆和吊篮里。
暂时属于他的小阳台很快就被花朵挤走了原本的空荡,变得生机盎然起来。
想来,那人的音乐就是在赞颂这样美丽的季节吧。
刑从连如此想着,忽地无比满足起来。
他从房间里翻出纸笔,写下“你的琴声真美”放进吊篮里,然后把吊篮挂到了靠近隔壁的阳台外。
如果隔壁的音乐家走到阳台上稍微探头,应该就能看到。刑从连趴在栏杆上晒了会儿太阳,听见房主敲他的门给他送饭,就起身离开了阳台。
吃完饭他在房间里晃了一圈,摸出了本书窝在角落里的小沙发上看。书有些枯燥,沙发又太软太暖,刑从连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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