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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放过她了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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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惯是喜欢利用些见风使舵的手段。

只要精对了地方,她的办事效率也是够利索。

她今天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赖死赖活磨得裴肆同情心泛滥,用在她身上,那点儿不上不下的喜欢,姜余刚好趁机讨点好呗。

裴肆既然说他跟沉音夕没关系,姜余就顺着话头,找到了她待的疗养医院。

先前的事,怎么说不欢而散才该是姜余预料的结果,可她现在又被他看得紧。

从餐厅到疗养医院的这半小时,他除了开车,就是全程把她盯着。

姜余怀疑他魔怔了,忍着那点想吐槽的口欲,没去刺激裴肆。

天还是那么热,空气还是那么燥。

阳光透过疗养院巨大的落地窗,切割成一块块过于明亮的光斑,空荡荡地铺在光洁的地板上,却驱不散空气里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陈旧气息的冰凉味道。

姜余内心忐忑,不会真的…病了吧。

“你等会儿少说话,别刺激到她。”

姜余点头:“嗯……希望我不会。”

裴肆的手,干燥而温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攥着姜余的手腕,像一道无形的镣铐,牵引着她走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我说过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解释,像一层薄薄的油彩,努力涂抹在某种生锈而狰狞的基底上。

姜余神色黯然,原来这么快,就可以是没什么的关系了。他这汹涌的感情,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任由他拉着,目光落在他昂贵的西装袖口,那点细微的磨损几乎看不见,却异常刺眼。

手腕被握得微微发痛,这痛感奇异地清晰,姜余有时候真的想祈祷裴肆别解释那么多,说的越多,她越觉得这个人冷情。

……

门被无声地推开,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后是一个干净得近乎冷冽的单间,墙壁是毫无生气的米白,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简洁到肃杀,但也不失设计感。

姜余默默感慨,果然花了大钱的就是不一样。

唯一的色彩和那点活人的气息,来自于窗边那个背对他们的身影。

沉音夕坐在木椅上,微微侧着头,对着窗外一片生机绿意盎然的庭院。

她身上穿着宽大的棉质病号服,空落落的,愈发显得她身形单薄伶仃。

午后的光线勾勒出她的侧脸轮廓,线条清晰流畅,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像一尊精心烧制、却因细微冰裂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薄胎瓷器。表情是凝固的湖面,无波无澜,只有长而密的睫毛偶尔极其轻微地眨动一下。

那双手搁在膝上,正专注地摆弄着一张普通的白色纸片。

手指细长,动作却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近乎固执的认真。

折痕,压平,再折痕……一只小小的、简陋的纸船在她苍白的指尖渐渐成型。

姜余很少见沉音夕这般脆弱的模样,就算是装的,她也一时哑然。

一比一复刻精神病患者,那也太强了吧。

裴肆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姜余的腰侧,用力将她往他怀里带了带。他这个人动作就轻不了一点,箍在姜余腰间的力道大得有些发疼。

“她是真的病了。你放过她吧。”

裴肆的话语像一堆倾倒的瓦砾,噼里啪啦砸下来,试图掩盖什么,又试图证明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粗糙的石头,硌在姜余的神经上。

她就是听了这些话,心里莫名不舒服。

腰被他箍得生疼,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却只让姜余感到一阵阵恶寒。她微微偏过头,视线越过裴肆紧绷的下颌线,重新落回窗边那个静止的身影上。

“你让我放过她,那你会放过她吗?”

裴肆收回目光:“我已经放她了。”

沉音夕折纸船的动作,在他那句话音落下的瞬间,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下。

那停顿短暂得如同幻觉,若非姜余一直注视着她苍白的手指,几乎无法察觉。她的指尖悬在刚刚折好的一角上,凝滞了不到半秒。

然后,那只完成的小小千纸鹤,被她轻轻放在自己并拢的膝头。她依旧没有回头,安静得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植物。

收回目光,姜余并不打算去打扰沉音夕。

毕竟演个疯子也是够呛够累的,还不如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真的,你难道不会…偷偷安装个监控什么的,监视她?观察她?”

姜余语调里泛着醋味,她摊开了个很别样的陷阱,总是给裴肆挖坑,企图让他自证,来表明是否能让她,心安理得的待在他身边。

尽管裴肆不总是上当,但次数多了,立竿见影。

再者姜余说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多少掺杂点儿真相的。裴肆上一世就爱监视沉音夕,她还撞见过。

“我没有。”

裴肆微微蹙眉,他真没有监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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