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门弄斧(2 / 2)
人的颈动脉旁!
“我输了。”
女人急促地喘息着,率先松开了手,坦然承认这显而易见的结果。汗水沿着她微红的脸颊滑落。
“你的进、进步很大,”赫克托尔嘴唇翕动,脸上非但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胜之不武”的局促,“这、这么短时间……但攻、攻击时切莫急、急切,战、战斗也是心、心境的较量。”
“记下了,”伊莉丝仔细咀嚼着他的指点,片刻后抬眸,眼中已无沮丧,反而燃起更旺盛的斗志,故意板起脸,“不过你这副‘手下留情’又‘胜之不武’的模样,倒像是可怜我?可别小看人啊!”
她手腕一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树枝尖端再次稳稳指向赫克托尔,带着初生牛犊的锐气,“‘芳林新叶催陈叶’,我才练了多久?你可得小心点,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是个值得你全力以赴的对手!”
“嗯。”
赫克托尔那张惯常如石刻般的脸上,竟罕见地绽开一个清晰而真诚的笑意,眼底是纯粹的期待,“我等你来打败我。”
——
正午的烈阳炙烤着艾尔瓦德城堡灰扑扑的石墙,投下浓重的阴影。
伊莉丝与赫克托尔肩并肩穿过城堡迷宫般幽深的回廊,朝着她的居所走去,靴跟敲击在冰冷石砖上的声音在空寂的廊道里回响。
“对了,”伊莉丝像是忽然想起,侧头问道,“瑟恩跟你去了阿尔德瑞亚,那小子怎么样?还适应吗?”
“势头不、不错,”赫克托尔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审慎,仿佛一涉及伊莉丝以外的人,他的评判标准便自动切换至严苛模式,“但经、经验匮乏,还很需、需要实战淬炼。”
恐怕只有传说中的战神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吧?伊莉丝暗自腹诽。
“瑟恩毕竟年纪还小,标准是不是……”她试探着为少年说情。
话未说完,两人已行至殿门前。
赫克托尔嘴唇微动,似乎想重申他的标准,却被一个阴恻恻、淬着冰碴的声音骤然打断:
“谁年纪还小呢?正好,趁早斩草除根,省得日后长成心腹大患。”
是洛兰!
伊莉丝头皮瞬间炸开,循声望去,心头咯噔一沉——只见殿门前,洛兰和卡斯帕竟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般“恭候”着。
这幅景象,用“地狱双煞”来形容都嫌不够贴切。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脚步像被钉死在原地,仿佛再往前一步,便会坠入无底深渊。
那两人见她不动,便迈步迎了上来。
一个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马鞭,另一个则抬手解下她沾着尘土与汗意的斗篷。
“我当是外头的野花迷了眼,原来是‘家贼难防’,”洛兰异色的双瞳淬毒般剜了赫克托尔一眼,旋即转向卡斯帕,声音里带着刻骨的阴寒,“喂,卡斯帕,你没教过你这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吗?”
卡斯帕将斗篷搭在臂弯,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赫克托尔腰间那柄显眼的护国之剑,深邃的红眸里辨不出喜怒,声音平静无波:“你误会了。我想,赫克托尔只是在尽一个‘师傅’的本分。”
他顺势揽过伊莉丝略显僵硬的肩膀,力道温和地将人往里带,一边低声对她道,“走吧,出了一身汗,先去沐浴更衣。”
伊莉丝匆忙回头,只来得及递给身后的赫克托尔一个饱含歉意与“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太明白,此刻若贸然开口,无异于火上浇油。
隔着几步的距离,她压低声音、对卡斯帕带着狐疑的盘问隐约飘进身后两人耳中:
“老实交代……你和洛兰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