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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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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谢云潇的身影。他并未感到恐惧,他的情绪不知不觉地淡去了。他对方谨的敬佩、对贱民的鄙夷、对华瑶的厌恶,全都消散得不留痕迹。

临死前,他只听华瑶说:“他好像非常憎恨贱民,为什么呢?”

孙志忠彻底断气了,无法回答华瑶的疑问。

谢云潇随口道:“或许他和某些贱民有过节,从此恨上了全天下的贱民。”

华瑶若有所思,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她飞快地打开门窗,又吩咐侍卫拖走了孙志忠的尸体。

月光照进来的那一刻,华瑶惊讶地发现,谢云潇的剑上没沾一滴血,剑刃的两侧澄净而光洁,就像他的衣袍一样不染纤尘。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果然是根骨绝佳的天纵奇才。且不论他的外貌何等俊美,单是他这一身绝世武功,也难免惹人觊觎。

华瑶沿着长廊,走回卧房,这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谢云潇跟在她的背后,随她一同步入内室。

她掀开了夜明灯的灯罩,循着一束幽淡的光线,很坦然地跳上了床,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命令士兵去清剿孙志忠的余党了,明日一早,永安城里不会再有姐姐的人马。”

谢云潇把床帐一放,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间,稍微用了点劲似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衣衫,与她的肌肤严密地贴合。他的触碰又温暖又舒服,她背靠着他的胸膛,浑身陷入一种惬意的享受,但她的精神依然疲惫,她喃喃自语:“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了,我和姐姐反目成仇,不死不休,从此再也不会和睦相处。”

谢云潇忍不住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给孙志忠下毒?”

“他刚来秦州的时候……”华瑶实话实说,“他的侍卫在村庄里搜刮粮食,我派人扮作农民,往粮食里掺了毒药,为了不让他察觉,那毒药会慢慢发作,毒性也并不强,只是他的反应会变得迟钝。”

谢云潇沉默不语,华瑶小声说:“我早就猜到他将来一定会杀我。”

谢云潇又问:“为何?”

华瑶道:“姐姐的疑心很重。她知道秦三向我投诚了,就不会再派出一个有可能被我收服的武官。”

此去何时返 无法预料今后的命运……

谢云潇道:“贱民是贵族的奴隶,你要废除贱籍,必然损害贵族的利益。方谨派出的武官来自贵族门阀,他们一向反对制度改革。”

华瑶含

糊地回应道:“确实如此。”

谢云潇的语气很温和:“时辰不早了,你也困了,忙了一整天,今晚早点睡吧。”

华瑶的顾虑仍未消除。她自言自语道:“我的处境好危险啊,皇族恨我,贵族也恨我。”

她紧紧地攥住被子的一角:“我还得想点办法,把贵族拉拢过来才行。”

谢云潇的声音更低了些:“笼络贵族并非易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过你也有你的优势,秦州的东境和北境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当地豪强兴风作浪的机会寥寥无几。”

谢云潇的话音刚落,华瑶忽然翻了个身,顺手扯住了他的衣带。他又道:“别担心,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逢凶化吉。”

他说话的声音太好听了,清清冷冷的,既低沉又平静,谈及正事又有几分严肃,仿佛一点也不会动情似的。

华瑶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直窜上来。她把衣带拽得笔直,仰头狠狠地亲了他的侧脸。他揽在她腰间的双手仍然充满劲力,手臂的肌肉紧绷着,犹如钢铁一般坚硬,似是一副蓄力待发的样子。

他的气息稍微有点混乱,声调变得沉重:“你不想睡觉了吗?”

华瑶本来是打算睡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又和他玩闹起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是她相中的驸马,她亲他几口怎么了?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华瑶随口说:“我又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这也不行吗?不行就算了,我睡觉了。”

谢云潇听见这般言论,极轻地笑了一声:“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华瑶非要在气势上赢过他:“因为我就是暴君,我才不管你的本意是什么,胆敢质疑我的人都会被我惩罚……”

华瑶的胡说八道还没结束,谢云潇打断了她的话:“你从没惩罚过你身边任何一位近臣。”

华瑶有理有据:“我的近臣都是忠臣和贤臣,我奖赏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惩罚他们呢?”

谢云潇淡淡地道:“既然你身边没有一个奸臣佞臣,你岂能自称为暴君?”

过了片刻,华瑶才回答道:“你真是挺会说话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你了。”

华瑶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比她更凶狠,更担得起“暴君”之名。若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亲手杀死近臣。即便近臣与他们关系密切,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反观华瑶,从小到大,她总是高阳家的异类。

烦乱的情绪无法消解,华瑶在床上打了个滚,与谢云潇隔开一段距离。谢云潇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卿卿,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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